少年吟詩強說愁,誰知秋心難度冬
臘梅飄香誤為春,骨寒才道迷雪中
空山孤影茫霧途,一縷相思寄北風
眼見雁字有回時,情詩總落一場空
這首我最喜歡的就是最後那兩句
姑且不論是不是一場空
在我寫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得到了些什麼
所以我才會喜歡創作
這首我最喜歡的就是最後那兩句
姑且不論是不是一場空
在我寫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得到了些什麼
所以我才會喜歡創作
對於無法解釋的邂逅,無法控制的感情
我們總是喜歡牽扯更虛幻的事物來證明這一切都不是偶然
好像可以更保證未來的希望與美好
與其去探究那些根本無法證明的理由
不如舉杯高歌,歡慶當下的聚首吧!
這首乍看之下好像有宗教意味,不過我個人沒有任何信仰
我只是覺得,有時候保持一種超然物外的態度去面對各種遭遇
反而更能自在地遊走其中而不受其所惑
放下我執,更能看清楚事物
(我執就是宗教用語了,哈)
活在世上,常會經歷許多無奈的事
我們其實很難保有初衷
所以總是嚮往著永恆不變的事物
但我依然不禁感嘆「流水常轉向,頑石亦沾青」
要能夠堅持自己的理想到底,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啊
雖然情詩自古以來多不勝數,但那種思念的心情卻誰都抵擋不住
我自己很喜歡「酒意難消離愁苦,孤枕不敵夜來寒」這兩句
各種複雜的心情都交織一起
也許思念本是美好的,但離別的痛苦又有誰經得住?
很普通的記遊,只是可能不太一樣的是
一般都說春暖,我卻寫了春寒,不過那天是真的挺冷的
只是不管天氣怎樣,陪伴在旁的人及心情才是關鍵
現在,幾點了?
她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螢幕上的電子數字顯示著11:30。今天,他大概又不回來了。
她起身,走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然後準備關閉客廳的燈。燈的開關旁,瞥見垂下的三條銅鍊,她抬起頭,牆上的咕咕鐘,也正指著11點半,但沒有任何聲響。是的,鐘,早已停了,但並沒有壞,只是沒有上鍊條。
蜜月,多久以前的事了呢?雖然兩人結婚時並不富裕,但去歐洲度蜜月一直都是兩人的夢想,因此他努力地多兼差存錢,而她則努力地研究安排自助的蜜月旅遊計畫。雖然並沒有多餘的預算,但當他們在德國蒂蒂湖看見了咕咕鐘,兩人都決意要買下帶回來,做為永久的紀念。
這個咕咕鐘並不大,但也不小,剛剛好合適他們的小公寓,兩人回來後,討論了好一陣子,決定了掛鐘的位置,並且高高興興地掛上去,滿足地一起坐在沙發上相依偎著,期待著整點報時的音樂,以及那一閃即逝探出頭來的小鳥兒。
每天,兩人不管誰經過鐘旁,都會記得上一下鍊,他們買的咕咕鐘是需要每天上鍊條的,也有一些是可以一週上一次,甚至一月上一次的,但是體積和價錢都遠遠超乎了他們的預想。只不過是每天上鍊,這很簡單,兩人這麼想著。他們甚至覺得,上鍊這個動作很浪漫。
就這樣,日復一日,夜復一夜,曾經,他們不需要看時鐘,只要用耳朵聽,就知道現在幾點了。
可是,久了,忙了,累了,他開始覺得夜裡的咕咕鐘聲音很吵,因此就在睡前切換成靜音。她因為太繁瑣的家務事,慢慢地忽略了上鍊,總是等到鐘停了,她才發現,然後再慢慢地調整時間。咕咕鐘的調時,不是隨意地轉到現在的時間就好,她必須半小時半小時地,慢慢讓咕咕鐘追上時間的腳步,等待每一時刻的報時及音樂聲結束,才能再往後撥。所以,有時候她也懶了,鐘可能會停上好幾天,直到她想到了,有些時間了,才去慢慢調整。
這次,鐘,停了多久了?從他開始因為工作忙碌漸漸不回家開始,她已經記不得有沒有調整過。即使調整了,每一時刻的咕咕聲,總是會提醒她,一起傾聽的人並不在身旁。
鐘,指著十一點半,原本這個時間,小鳥兒會出來叫一聲,而鐘上的小人兒也會隨著一段音樂起舞。如果要調整,就要往後開始撥,一撥就是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彷彿灰姑娘的魔法時間結束。每天夜裡的十一點半,她都一定有注意到鐘停了,可是因為已經深夜,她怕吵到別人,空蕩蕩的房間裡,那樣的鐘聲也格外刺耳,她會想,不如明天中午前的十一點半再來調整吧。然而,第二天中午,她又忘了。
她傻愣愣地看著咕咕鐘,淚,不禁流了下來。
她其實明白的,明白他不回家的理由。但她就像停擺的咕咕鐘一樣,除了等待有人來調整,動彈不得。其實只要撥那麼一下,讓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一切,就結束了吧。
她關掉了客廳的燈,走進臥室,窩進被窩裡。這張床,她一個人睡太大了。她再也聽不到客廳裡傳來的咕咕聲,常常提醒著他們已經是午夜一點了,但兩人還嘻笑著恣意享受著彼此的溫暖。「第二天還要上班呢!」她笑著說,這時候他總是二話不說地緊緊貼上唇,讓她分擔了一半他的重量,咕咕鐘的音樂,在兩人的呻吟之間流轉著,是多麼地悅耳。
已不知有多少個夜晚,她醒來才發現淚痕早已乾涸。她甚至沒有印象她哭過,然而,天卻還沒有亮。
天還沒有亮,今天還沒有開始,她卻又和昨天早上一樣地想著同樣的問題,今天,他會回來嗎?